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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占元象个斗败公鸡,羽折毛摧,失了神气。

他仍然穿着他那套洋阿飞装,却已经脏污不堪。头上原来梳的飞机装也变了,变成蓬松散乱的,像个母鸡窝,几绺头发搭拉在额前,像是头发忽然就长了几寸,不可收拾。

尤林问他话,他仍然象说过的那样答,说他只是吹牛皮,哄那两个军官。

“你是有点吹嘘,说你是美国人的干儿子,借此来抬高你自己的声价。可是你那天并没有完全撒谎,你说老蒋大小事都请教美国顾问,这没有说谎吧?是不是呢?”尤林问道。

包占元答:“是。”

尤林又问:“你说白长林的消息最灵通,你怎么知道他最灵通呢?”

包占元说:“我觉得他是这样。”

尤林说:“你那天同两人谈话,1直都没有撒谎。可是,你为什么忽然又无中生有地撒了谎,说白长林给了你什么特殊任务?”

包占元没答得出话,只说他确是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