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燕青苦口婆心痛心疾首地劝。

牢房里,卢俊义犹如被当头棒喝似的,呆愣当场。看着栏杆外平时说话轻声细语的燕青像是换了个人般,没想到几天不见,变化如此之大。

“小乙,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卢俊义冷静下来,越发觉得事情不对。盯着燕青,叉开话题问。

燕青点点头,满脸肃穆,盯着卢俊义,一字一顿:“主人莫非忘了,当年许大哥弃官之前,拜访时说过的话?钱越多,祸事越大。在眼下世道钱财是个祸根。不如做个闲云野鹤,周游各地。”

“贯忠?”卢俊义恍然,他当然知道许大哥是谁?许贯忠这个家乡武状元也是他少数钦佩的人之一,这一下旧事重提,卢俊义下意识回想往事。

“主人今天的遭遇不正应验了么?如何不醒悟啊?”燕青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卢俊义:“这是年初的时候,许大哥托人给我带了封信。多是些他带着母亲云游的事,以及现在投奔济州。最后面又提及卢家适可而止,钱多惹祸。被朝堂奸臣,各地盯上,卢家在劫难逃。”

“哦,有这种事?”卢俊义神色一动,忙接过已拆开的信件看了起来,上面的字迹熟悉,真是故人亲笔。一目十行跳着看许贯忠近年来的过往,对他再次出仕欢喜,当看到最后脸色愈发阴沉。

因为那上面列举了许贯忠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各地富户商贾得罪官府后,或者钱财惹得窥伺的凄惨遭遇,一桩桩的龌龊事件。这又跟如今的自己十分吻合,他如何不触动?

“小乙,你为何不早些拿给我看?”卢俊义瞪着燕青。

“当时我并不相信,就更别说主人您了。”燕青耸耸肩膀,无奈一笑。其实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从年初开始,许贯忠来送信,彼此便书信往来。他多少知道些济州的军事实力,对许贯忠的拉拢非常心动,只是因为卢俊义而没有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