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看着天枢受嬴棣的令挪开步子,身为母亲,她第一次正视嬴棣。

这件事情,不能说对也不能说是不对。

韩信邦有错,应该开府衙审理,不应该私自处置。

尤其是他们现在这样的身份,一切事宜都要放在明面下。

嬴棣仰头同云姒对视,韩清流忽然就扑了过来:“你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杀害人臣之子。女君您今日瞧见了,便是白马书院的人也看见了,韩家不会这么算了!”

白马书院的夫子被搀扶着过来,一下子瘫倒在云姒跟前,抬手指着嬴棣,还以为他是景昀:“你你你你……丧德败行,因为口角之争,居然就纵畜伤人。这是什么教养,你这是以权欺压!”

文人最不怕强权,最要争一个理,何况是当年明帝都敬重几分的白马书院夫子之首。

嬴棣一笑,看着云姒道:“母亲,我做这些的时候就想过了,我知道您现在身在高位,不能插手我的事情,否则会有偏私之嫌。还有一点,便是您要避嫌。嬴棣一人做事一人当,韩信邦的人命是我要了的,他打杀同龄乞子在前,前些日又几乎凌辱一个八岁小姑娘致死,这种人死不足惜。我本想着为民除害……”

韩清流刚要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