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实在忍不住,问道:“苏东主,你们在说……晒盐?莫非朝廷有意改煮盐为晒盐?以在下所知,晒出的盐杂质颇多,恐怕不宜大范围推广吧?”

苏熙贵这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个唐寅,竟把这个当世闻名的大才子给冷落了,满怀歉意:“唐先生,您看鄙人疏忽,都忘了跟您说,其实晒盐法乃是朱小官人向黄藩台提供,黄藩台在慎重考察后上报朝廷……

“如今陛下下旨褒奖,黄藩台官职虽未动,但近来朝中来信频繁,尤其内阁几位大学士,以及户部三位部堂,对黄藩台称赞有加……”

唐寅到这里才算真正听明白了。

难怪苏熙贵到来后,说什么我跟着朱浩这小子有多荣幸,他又是多羡慕,还把我冷落到一边,感情他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求画,而是感谢朱浩给黄瓒提供了什么晒盐法。

虽然苏熙贵说黄瓒暂时升官无望,但朝中权贵经常来信褒奖,这不明摆着告之,只要今年黄瓒提供给朝廷的晒盐法取得成效,黄瓒就要进入中枢,起码当个侍郎?以后连尚书也有可能?

“鄙人此番前来,特地给朱小官人……还有唐先生带了份薄礼,望笑纳。”说着苏熙贵伸手招呼一声,站在门口的随从立即带着手下,把几口箱子送了进来。

一边是一大一小两口箱子摞在一起,另外一边则只有一口小箱子。

明摆着的事情,大小箱子是给朱浩的,另外一口小箱子则是给唐寅的。

苏熙贵随后让人把大小箱子打开,唐寅差点儿从座位上蹦起来……大箱子里底下是布帛、丝绸等物,上面则是雪花银,一层一层摞在一起,至少有五百两,而小箱子满满当当全是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