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笑道:“不必那么麻烦,接下来我会在这儿暂住一段时间,大家把我当家里人,不用见外……这位是陆先生,乃是我的授业恩师,也会住进村子。”

根叔赶紧向唐寅行礼:“见过陆老爷。”

在根叔这样的农人看来,读过书的都是老爷,不是平常人,不客气点怎么行?

唐寅不解地问道:“你们全是……这小子的佃户?为何会对我们如此热情?”

心中想不明白,他就直接问,想通过回答来判断这群人是否有歹意,如果发现异常,那就及早开溜。

根叔叹道:“这两年光景不好,北方闹蝗灾,时不时就有蝗虫自南阳那边飞来,祸害庄稼,原来的东家见收不上租子,索性把田地转卖了。

“我们村全是从北方逃难来的难民,许多人家至今已历三代,全都靠佃田维持生计……新东家买了田土后,立即减了租子,听说我们的困难,又免了一年田租,还帮我们缴纳税赋。

“这边上夼村,那边下夼村,两个村子上百号人,全都感念东家恩情,让我们能过个安乐年。”

听到这里,唐寅心中的戒心减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