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氏没有叫儿子进屋,直接在院里说话:“老三家下落,你可打听清楚了?”

朱万简不屑道:“人家处心积虑逃跑,我们上哪儿追去?况且大明地盘这么大,怎么个追法?”

这种懈怠的态度,完全不出朱嘉氏所料,她没有动怒,问道:“那老三家的宅院,可有转到我朱家名下?”

朱万简道:“找了乡老、坊老,又叫了不少德高望重的人去县衙做证,但那个狗屁知县就是不通融,说非要等老三媳妇回来后才能定夺……最后还是我想了个好主意,天天叫人去县衙闹……”

听到儿子请人去县衙闹事,朱嘉氏差点儿就想脱鞋,抄起鞋底好打人。

却见朱万简一脸贼笑:“这招还是管用的,那京知县终归还是同意了,老三家的铺子暂时为我们所用,不过原有的东西要封存……如果老三家的人回来,到时再把事情说开……娘,你可不能怪我,这次要不是我想到办法,只怕现在还被县衙消极对待呢。”

朱嘉氏气息粗重:“只把铺子的经营权拿回来有何用?始终不是自家的……”

朱万简道:“那能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我打听后得知什么吗?其实那女人有后台……听说是武昌的黄藩台……县衙的人都这么传,怪不得那知县宁可得罪朱家都要帮那女人,感情欺软怕硬。”

朱嘉氏皱眉:“黄藩台?你是说湖广左布政使黄瓒?他内弟之前来安陆做生意,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会偏帮那女人?”

朱万简冷笑道:“娘,还没想明白吗?虽然那女人暗地里坑了黄藩台的小舅子,可你也不想想,一个官商为什么要跟孀妇做生意?背后肯定有一腿啊……之前事娘让姓苏的吃了大亏,姓苏的帮自己的相好对付咱朱家,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