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宗皋点头。

“呵,他又是装疯卖傻,又是只身逃走,这是何必呢?宁王府可待他不薄啊。”朱祐杬之前虽听了唐寅很多才学方面的事,知道其能力不俗,但依然不认可唐寅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

袁宗皋叹道:“兴王啊,难道你真觉得,唐寅会明知是条贼船还要上,就因为义气非得跟这条船一同沉没?”

朱祐杬不答。

袁宗皋续道:“从他教导朱浩便知,其人思路开阔,教学不拘一格,深入浅出,实乃一代大家……此等非凡之才,若使用得当,可为良弼……兴王府为何不试着将其招至麾下?

“如今府上不正缺教习吗?唐寅若进了兴王府,锦衣卫鞭长莫及,而以他冠绝天下的教学才能,给世子当教习……怕是绰绰有余吧?况且兴王府还能给他提供避难之所。”

袁宗皋的提议,跟朱浩之前对唐寅的分析基本一样。

形势使然。

但凡能看清楚当前大势的,都知道唐寅进兴王府当教习,乃是双赢之局,就算最后不成功,作为智囊的袁宗皋也不能不把这种对王府有利的情况分析给兴王听,让兴王做出最后的抉择。

朱祐杬站起来,来回踱步间,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