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左听完后一头雾水。

怎么我越来越湖涂了呢?桂萼明明是张璁一党,你就算说要提拔霍韬、方献夫,也不该提拔桂萼……

你明明对张璁表现出赶尽杀绝的态势,怎么现在却又仁慈起来?

张左道:“只怕跟陛下提,陛下未必会同意。那位张学士先前做的事,很难说桂萼不知情。”

这话里的意思是就算你不计前嫌,甚至有收买人心、表现出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豁达,但皇帝那边也不会容许你怎么做。

官场做事情最讲规矩,其中一条是同党间共同进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能说张璁这边被发配外地了,转眼你就把桂萼给提拔起来,这么神经病的做法连皇帝都不会答应。

朱浩笑道:“除了他之外,我不觉得其余之人有资格做那议礼翰林学士。张公公,敢问一句,议礼结束了吗?”

“应该没有吧。”

张左想了想。

能争取的事情还有很多,议礼一旦启动就可以说永无休止,皇帝还要拿这件事去打压政敌,先前你朱浩不还提议皇帝把这件事修书定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