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史儿子和蒙古帝国谈判,保下建康府让余街留守,其他的地方可以叫北蛮驻军换取和平。

史儿子还没有来得及颔首回应,堂下已经有老臣疼哭流涕的大呼使不得,请皇上收回圣谕了。

一杆杆老臣哗啦啦的跪下去咚咚咚的磕头,痛斥北蛮是贪得无厌的饿狼,一旦割地,他们的虎狼之师便会饮马扬子江,随时都会南下打劫,这样临安府就不得安宁了。

小朝廷里继续着吵闹

江北,孟珙和余街在合肥议事。

余街一边吃酒一边发闹骚,说临安朝廷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要兵派不出,要银子给他钱引,现下老百姓都不要的军票了,还在猛印送给他。逼着军士拿起刀剑去抢百姓。

孟珙也是觉得很危险了,宋军缺乏粮饷、缺吃少穿的,不少人坚持不住,贪图享受的军将带着队伍哗变投了蒙军,吃饱喝足后转身成为汉儿军,充当了蒙军的带路党,和同胞厮杀起来一点儿也不吝啬力气呢。

两人还在合计,小校送来紧急密报:蒙军在淮安聚集了十万兵马,上千条大船,有大举南下的迹象。

余街愤恨的说这些真是强盗惯匪,去年没抢够,今年又来了。前些日子还公然叫嚣,勒令某退去江南呢。

他俩还没评出和子丑寅卯来,临安宰相府史儿子的密信又到了,余街当着孟珙打开来看,大意是蒙军势大,江南极弱,已经无钱粮支撑战争。朝廷和北蛮议和了,叫余街退到建康府沿江驻防,背水戍边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