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都没正眼瞧孙交,大有一种「你知道还问」的不屑。

「真是他?他是如何办到的?」

孙交尽管心中猜到可能如此,但还是觉得不可理解。

唐寅道:「孙老部堂,其实有些话不该告知,但你与敬道并非外人,大致透露一些也无妨,其实陛下前日受了极大的委屈,甚至有辍朝的打算,好在敬道劝说及时,表明此事关键在于太后一边,后面的事……不方便讲,但孙老部堂看到了,想来可以猜出来。」

孙交问道:「那……陛下是如何问策于敬道的?」

「呵呵。」

唐寅笑了笑,讳莫如深,摇摇头表示不能相告。

孙交并没有刨根问底,略微思索,发出感慨:「没想到敬道小小年岁,做的事倒不少,难怪连司礼监张公公……呵。」

有些话,孙交没有说透,但唐寅并不觉得意外。

以唐寅所见,目前张佐在朝权势熏天,但在朱浩面前,就跟个学生一般,甚至唐寅觉得张佐能给朱浩当学生都是一种荣幸,要是以张佐个人的实力来应付满朝豺狼,恐怕整个司礼监都要伏低做小,面对文官集团的压迫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