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弦缓缓捋了捋胡须胡须,引着他的手将棋子落在棋盘的边缘,语气高深莫测:“即便都是棋子,为了成就一盘完美的棋局,每个棋子也需要各司其职,他占鳌头,便要为此局撑起大势,文轩,若是换你来撑,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有何不能?”莫文轩有些激动:“若是我也有他那等机缘,便是让我翻天覆地又有何难?说到底,不过是天道不公,只将大机缘向他一人倾斜,方才成就了他的大势,这与他自身的本事有何干!”

镜弦蹙眉:“文轩,你魔怔了!”他往莫文轩额心注入一道灵力,令他情绪缓和下来。

只是他有今日之言也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心障已生,便不会那般轻易拔除。

莫文轩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低头向镜弦忏悔:“师尊,是弟子太心急了。”

镜弦看着他的爱徒,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唉……看来为师当初不该妄自窥测天命,若是为师不曾命你接近莫衡之,兴许你也不会如此,天命难测,天命难违,为师到底还是未曾勘破啊……”

莫文轩抬头:“师尊!此事不怪师尊,弟子明白,师尊所思所想都是为了玄武宗,为了弟子,是弟子自己不争气,处处好强,却处处……比不过我那幼弟……”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笑我曾立志要与他一争高低,如今我还在筑基中期苦苦徘徊,他却已是人人闻之胆寒的渡劫老祖……我输得太彻底了……我只是……太不甘心了……”

莫文轩死死捏紧了拳头:“那秘境我也去了,可为何偏偏只有他一人遇见了那时空裂缝,师尊,为何同是一母同胞,他的气运却如此强盛?弟子与他为何有如这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