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久,考试正式开始。

前三天考经义、算术和诗赋,崔维桢基础扎实,文采斐然,这三科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唯一难受的是环境。

太阳像烤炉一样炙烤着大地,号房里又闷又热,再加上茅房的臭味蒸腾,整个人都弥漫在一股不可言喻的味道里。

崔维桢立马把口罩戴起来,经过薄荷草和桔子皮的过滤,空气总算清新了不少,再用清凉油往太阳穴一擦,原本沉重的脑袋为之一清,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似的。biqikμnět

他准备周到还能继续答题,对面有了上次倒霉经历也有所准备,最惨的是左邻右舍的考生,已经焦躁地在号房里走来走去,桌子被拍得啪啪响,要拆房子似的。

焦躁在蔓延,对面的考生也受到影响,心浮气躁地答不下题了。

他开始看着对面发呆。

这位考生脸上带着古怪的罩子,还时不时用什么东西擦拭额头,远远还能闻到一股清凉的味道,他丝毫不受炎热天气和臭气的影响,笔走龙蛇,文不加点,似是游刃有余。

等到了晚上,他又开始煮中午那种香气扑鼻的面条,不过因为经常有衙役提着恭桶路过,一碗面没吃完,一反胃就给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