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一桩心事的叶蓁蓁非常高兴,再次有了喝酒的兴致。

”桢哥儿,我前几月炮制的桂花酒,现在可以开坛了,咱们喝一些吧。”

叶蓁蓁趴在肩膀上看他,光洁又白又嫩的脸上沾着许多道灰烬,黑一道白一道,精致挺巧的鼻尖沾着一块黑点,随着她讨巧卖乖,一耸一耸的,娇俏又滑稽。最出彩的是她乌黑清亮的杏眼,又大又圆,流动着琥珀般的色泽,像猫儿一般,乖巧又可爱,看得人心都化了。

她总有办法让他妥协。

崔维桢从喉咙中发出一抹喟叹,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好,但只许喝一点。”

叶蓁蓁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似的,得意地笑起来,她就知道桢哥儿拒绝不了她的卖萌,只要不是在功课上耍赖,这招百试百灵。

偷偷瞥了桢哥儿一眼,见他似笑非笑,似是洞察她的内心似的,立马缩了缩脑袋,不敢再露出半点得瑟。

老家和新宅一共有两颗桂花树,桂花十分富余,除了用来做桂花糕和脂粉外,叶蓁蓁全用来酿桂花酒,一共得了二十坛,全被她藏在地窖里,今儿个才拿出一坛来尝鲜。

旧时有白居易盛邀好友,在下雪天来一回“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风雅,现在叶蓁蓁也想附庸风雅一番。

撤去炭盆,特地找来红泥小火炉点上,架上温酒器,拔开红塞的酒坛倾倒,便有金黄色的流液流淌而出,馥郁芬芳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仿佛重回了桂花盛开的金秋八月,满载金黄盛世的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