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微微一惊,转身看去,便见一位锦衣华袍的年轻男子站在梅树尽头,大冬天的拿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心,见她转头,眼中兴味更足,仿佛看到满意的猎物似的。

“小娘子好相貌,一人品梅太过寂寞,何不与本公子同游?”

这是哪来的登徒子?

叶蓁蓁拉下脸,甩袖就走。

她走在梅园深处,只有一条青石小道通往院外,年轻男子堵在门口,在叶蓁蓁经过时也不避让,反而从梅树上折下一枝梅,斜插在她乌黑的鬓发上,脸上愈发得意了。

“美人含嗔,簪上这枝红梅怒放,相得益彰,实在是好景色。”

年轻男子长得一副好相貌,只是一脸轻浮淫邪,凭生几分猥琐庸俗,一看就是贪花好色之人。他学君子风流雅致,拈花戏美人,然而一点也不成功,反而有故作风雅的矫作,令人作呕。

叶蓁蓁活了两辈子,从未吃过这种亏,气得眼睛都眯起来,“你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以为对方被他风姿倾倒,得意一笑,“小娘子这厢有礼,在下苏映怀,家父乃户部郎中,临西县李县令是我远房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