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便制住了她,另一只手举刀准备终结这个魔鬼,但少妇疯狂的呼喊说‘别杀我儿子,别杀我儿子。’是的,这个魔鬼,就是她跟我说过的,她早已死去的儿子……”

说到这里,芬格尔的语气也有几分惆怅。

陆晨能够想象到那个场景,一个躺在地上力竭等待审判的魔鬼,一个奋力冲向魔鬼的母亲。

“见到那个魔鬼有再起的迹象,我一刀先斩断了他的双腿,脚踩在他胸口镇压他,少妇看到这一幕对我是又抓又挠又咬,然而一时间却没有人过来拉她,显然都被她的疯狂和这种残酷的事实给镇住了,她见我如山一般不动,任她踢打,终于换了种方式,她恳求,恳求。”

说到这,芬格尔自嘲的笑了笑,“即使是执行部的杀胚们,见到这一幕都没立刻动手,目标已经没有威胁性,而他们做不到在一个母亲面前杀死她的孩子,即使她的孩子是魔鬼……后来我放手了,因此被记了大过,那个女人从我身边穿过,我想与其让我在一个母亲面前杀死她的孩子,还不如让她亲自认识到她的孩子到底是何等恐怖的魔鬼。”

“我至今还记得我放手时专员对我愤怒的咆哮声,因为我那种行为无异于杀人,将一个普通人暴露在已经被龙血侵蚀的死侍面前,那家伙即使没有力气反抗我们这些混血种,但杀死一个普通人还是可以做到的,甚至吞噬血肉未必没有再战之力。”

“女人越过我后跪倒在地上,靠近那个魔鬼,专员们已经拔枪了,而女人却抱住了魔鬼,专员们一时间投鼠忌器,紧接着,我就看到魔鬼的脑袋趴在女人的脖颈间,张开了血盆大口,我暗骂自己是蠢货,想要出手将女人拉回来,但下一刻发生的事让我惊呆了……”

“魔鬼并没有咬下去,他开口是为了说话,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芬格尔的表情哭笑不得,但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