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执深吸一口气,“学生今年三十三岁,本是诗书传家,自小家境优渥。不过父亲时常为我所困扰。我生性顽劣自由,离经叛道,不信圣人神佛,不识五经教化,直到二十六那年家道中落,才迫不得已考取举人,换得官身。”

“呃”方正一表情逐渐古怪。

什么天才儿童!不愿意念书,离经叛道,因为家里没钱,迫不得已考试当官。

说的跟玩似的,闹呢!

李执已经陷入回忆,继续说道:“学生初入官场,便见识了官场。地方小县虽不比京城,但是却比京城更加黑暗。官员为徒牟利,戕害百姓,不过是家常便饭。官员犯法,更是官官相护,风波一过,行事如常。”

“后来,京城的消息接连传入县内,学生也开始有意搜集京城的报纸,时间长了才赫然发现远在天边的京城已经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同时也愈发难以忍耐县内官员的做派,于是愤然辞官入京。”

“进京的路上,学生听到看到越来越多关于建业侯的所作所为,提高商贾地位,开办女子学校凡此种种学生不由得深感钦佩。虽未见侯爷,但在学生心中仿佛已经与侯爷相识数年。”

李执说着,喟然叹道:“可学生到了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听到侯爷的生日宴,于是学生厚着脸皮混了进去,没成想误会了侯爷,事后方知惭愧。”

他说的声情并茂,方正一心中越来越不耐烦。

这家伙给他一种在套近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