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相互行礼,都没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朱浩笑道:“公冶姑娘,之前我不是问过伱,年底身契到期后作何打算吗?当时我跟你说过,我准备给你找份差事,让你在安陆本地既能生活,还有事情做……不用每日陪着笑脸迎人……

“这不,我准备在安陆开个女学班,特地找了我师娘来授课,打算让你给她当助理,你看如何?”

公冶菱瞪大眼睛,脸上充斥各种小问号。

“东家,这……”

公冶菱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没有感激,也没有喜悦,心里全都是费解。

整啥呢?

我唱戏唱得好好的,之前是说过契约到期后不打算续签,但我也没说不打算登台表演啊,你可以给我换一种合约,让我跟关家父子那样挂靠戏班,混口饭吃就行。

我自幼学唱戏,现在都快二十岁了,除了唱戏我还能干嘛?嫁人生子吗?我乐籍女还能嫁给谁?戏班的乐师?嫁过去后说是相夫教子,还不如说是继承我乐籍的工作,把技能传给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