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退进县衙后他领头守着大门,县衙的大门是木栅栏的,根本就挡不住外面的刀箭,卫队长身上全是刀伤箭伤。

他的股动脉被箭矢射穿后流血不止,却一直顶在大门口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直到援兵到来,都是面向门外倒下的。

狗仔拼尽力气叫赵玉林喊他的名字,他记得三少爷就没有教过一次他的名字。

赵玉林忍不住哭了,接连喊了三声“狗仔。”

狗仔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说他想去看看外面战斗过的地方,酥油花开得好美啊。

赵玉林将狗仔背在身上出去,刚才一片狼藉的战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县城外的草地上酥油花盛开,满地金黄。

狗仔在赵玉林身后弱弱的喊冷,他将狗仔放下来,坐在草地上抱住,狗仔紧靠着赵玉林说想起他娘了。

小时候他和他娘流浪在街头,看到热气腾腾的鲜香包子,肚子咕咕的叫留着口水想吃,他娘没钱呐,跑去给他偷来,被人发现后满街的泼皮借着打他娘,侮|辱他娘,他娘实在忍受不住,回家喝下胆水撒手人寰。

狗仔已经吐词不清,他断断续续的诉说让赵玉林悲从中来,泪水扑簌簌往下掉,他也想自己后世的娘了。他见狗仔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叫央金去将他的唢呐取来。

这一战,看似和叛军、匪徒作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三百人的卫队,现在活着的不到一半,个个身上都在流血,从来就没有这么大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