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注视了向海洋一会儿,从近处茶几上随手拿起一只烟斗,不慌不忙地往烟锅里加烟丝。“还是请二位直截了当地说吧。”他心平气和地说道。

“医生,我俩就是为这件雨衣来的。”向海洋说。“既然是你的雨衣,怎么会跑到外边去了?”

“这没有什么神秘的。今天早晨出家门时正下着雪。我的雨衣还没从干洗店取回,所以就穿了这件黄油布雨披,平时去钓鱼时才穿它。今天早晨有个病人来就诊,没有带雨具,临走的时候,雪下得正大,我就把油布雨披借给他穿走了。”说到这儿,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出了什么事……?”

“谁出了什么事?”向海洋追问。

“我的病人——沈汉。”

“算你说对了,”安义说,语气温和文雅,“沈汉先生不能亲自归还雨衣了,因为他已死了。”

“死了?”史德感到莫大的震惊。

“有人在他背上捅了一刀。”向海洋说。

史德直愣愣地瞪着向海洋,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海洋从安义手中接过雨衣,把它转过来,正好让那可怖的刀口冲着史德。雨衣背部布满暗红色的血迹,史德立时感到一阵恶心。

“谁会杀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