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大伯到王府来感谢兴王,进来时我没瞧见他人,倒是撞到陆先生你了……中午喝了不少吧?”

唐寅非常尴尬,又觉得哪里不对。

自己喝不喝酒,需要跟这小子解释?他能管得了我?事情是如此,可为何我喝了酒,在这小子面前居然有一种负罪感呢?

唐寅不解释,径直往内院去了。

走了一程,发现朱浩跟在后面,不由转身质问:“你小子尾随作何?难道本先生喝不喝酒,需要对你解释吗?”

朱浩笑道:“陆先生没必要如此敏感……我跟你过来,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路上撞到我大伯。

“最近这段时间陆先生还是小心一点好,我大伯之前在京师为质,好不容易回来,肯定急于立功,但他现在又不能得罪兴王府,若知晓陆先生身份……呵呵。”

这话近乎于恐吓。

唐寅仔细想了想。

也对!现在朝廷对兴王府的监视有所松懈,朱万宏返回安陆,乃是兴王亲自上奏请旨,经内阁票拟、司礼监朱批传达,才得以回来。是不是皇帝亲自过问不知道,但这明显不是锦衣卫高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