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昨日是谁令朱彦龄赤身被扔到大街上,京钟宽不会细究,可能是凑巧朱彦龄跟人在教坊司与人起了纠纷,事后被人报复,也可能是朱浩遣人所为,亦或是兴王府或苏熙贵的人瞧不过眼,替戏班出气,无论怎样都不重要。

朱彦龄恶有恶报,城中百姓纷纷称道,朱家人来县衙吃瘪,自己还有礼拿……教化无损,自己赚了个秉公无私的美名。

再计较下去,若追究到兴王府或黄瓒头上,那自己这官还当不当了?

这么大的阵仗,总不会是朱浩所为吧?

“京知县,牢里关着的那个唱关公的戏子该如何处置?”宋县丞请示。

京钟宽笑道:“哪里用得着处置,直接把人放了吧,人家还要演戏呢……城里很多百姓等着看关公战长沙,本官料想,今日他再登台唱戏,下面的人绝对会连声叫好,没别的,这戏子真把关公那股俾睨天下的气势演到了子里去了……

“也不知朱家那小子從哪儿找来这么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呵。也罢,回头如果有人来送戏票,就让衙门里的人一并去瞧瞧,就当是撑撑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