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虽然声名在外,才学也不浅,但让他给几个稚子上课,一时还真不知该讲些什么,他立即回想朱浩给他的教案,当时觉得里面的内容很翔实,但因为只是顺带一瞥,没刻意去记,脑袋里的东西太多太杂,居然冷场了。

蒋轮见场面有些尴尬,问道:“是不是我们在这里,陆先生不好意思讲课?不如张奉正,我们先走吧?”

张佐却不着急走,摆摆手:“姑爷别着急,听陆先生讲一段再走。”

王府中人之前传了唐寅很多事,但百闻不如一见,张佐还是想亲自见证唐寅的本事,回头也好向兴王禀报,或是跟别人谈及,自己也有话说。

朱浩看出唐寅的为难,主动开了個话题:“陆先生,不如给我们讲讲求学之道吧?”

唐寅豁然开朗。

是啊。

我给你们讲课,上来就讲四书五经的内容,我连你们学到哪儿都不清楚,之前先生怎么教的,你们又是怎么学的,我一概不知,怎么开头?

但如果是讲点大道理,那就随口乱说呗!只要能体现出我的教育理念,既为求知识,又要有大抱负,那不就行了?

还是朱浩这小子脑袋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