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队,兰芳坠楼一案,难道就是她本人偷服致幻剂之后的一幕惨剧?完全与他人无关?”郝东忍不住接话说。

“别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沉稳的田春达继续分析道,“以上三点,的确可以组成一条很完整、很顺畅的线索,可就因为它太顺畅了,反容易令人生疑。”

“你怀疑到什么了?”郝东忙问。

“阿托品。”田春达很快说道。

“没错,我也始终想不通,如果兰芳真是自己偷服致幻药物,那么,她已经从心理诊所得到了,何必再多此一举,放置与致幻效用毫不相关的阿托品?总不至于,她想产生强烈的视觉幻象吧?况且,兰芳对医学药物毫无研究,对阿托品的副作用,她也未必懂得,那这一行为,又该如何解释?”此时,韩安平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案情又复杂了,lsd和阿托品的来源不同,无法确定,两种药物都是兰芳放置。两个人分别将两种不同药物装入氟西汀胶囊中的可能性也很小。可如果两种药物都不是兰芳放置的,那么胶囊中的致幻药物又是哪里来的?”紧接着,郝东提出了新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