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素珍不在,唐寅也显得意志消沉,虽然他跟娄素珍之间仍旧只是朋友,但已上升到了知音的层级,以往几天不见面并不觉得怎样,至少他知道娄素珍人就在京师,随时会来。

现在娄素珍跟朱浩出京去当官了,唐寅就觉得形单影只,好像写诗作画都少了一个能欣赏自己的人。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伯虎,敬道去永平府后,应该跟你通过书信吧?他现在如何了?没跟地方起什么冲突吧?」孙交很关切。

因为他隐约知道,杨廷和派朱浩去永平府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那边锦衣卫开的矿山捣乱。

朱浩既要完成杨廷和交托的任务,还不能让他自己付出的心血白费,多半会拿地方官绅当枪使,再加上朱浩没有开府治事的经验,孙交很怕朱浩会吃亏。

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

唐寅道:「据说一切还好,下一步要开矿。」

「开矿?」

孙交对此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