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能咋地?老子好说歹说,那瓜娃子也不听,这么拖下去他倒是不怕,反正他回去吏部仍旧能给他派官,咱两個举人出身,以后再想放个有油水的官缺,有那么容易吗?”蒋山同的话,说明他很识时务。

牟大志叹道:“话虽如此,但此等事,不好落实啊。”

蒋山同自怨自艾:“本以为就算中堂大人不出面阻止这厮,杨家二公子也会出手,谁知去一封信,如同石沉大海,看来这瓜娃子有些来头……对了,不是让你去调查他的背景吗?查出来没有?”

牟大志为难道:“还在查,不过多少摸到一些底……说是这位府尊,没考中进士前,在安陆那地儿就是豪门大户少爷,他祖父乃锦衣卫实职千户,亡父乃节臣,其母打理家业,在安陆之地生意做得很大。”

“竟有此事?”

蒋山同恍然道,“你这龟孙子,查出来也不跟老子说?”

牟大志道:“这不才刚查出一点眉目,有意义吗?”

蒋山同骂道:“不开眼的东西,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难怪他到了永平府立马说开矿,感情是个背景深厚还会营商的小掌柜,看来他来永平府不单是想给杨中堂做事,估摸着还想在永平府的矿窑买卖上大赚一笔吧?”

“不会吧?”

牟大志瞪大眼,觉得蒋山同完全是胡说八道,摇了摇头:“当官的到任地方,随便一伸手,就有人大把大把送银子,用得着亲力亲为做生意?费劲不说,很容易亏本,开矿的投入可不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