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重要的是,敬道平时还教授当今圣上课业,天文地理历史生物等等……可说是海纳百川,有时候敬道的见识,让我都觉得他非这世上之人,更像是天外来客。”唐寅由衷地发出感慨。

孙交道:“他的启蒙恩师是谁?不是你吗?”

唐寅摇头:“敬道一直不肯说明,在我之前,他其实有过先生,我本以为是王伯安,可后来王伯安去安陆时,与他见面,莪还单独问过伯安,他表示未曾见过朱浩这般有气度和见识的少年。可见伯安与他,只是萍水相逢。”

孙交不由吸了口凉气。

王守仁如今在士林中的名气,他是知道的,如果说唐寅是书画成名的大家,王守仁就是以学术见长的意见领袖,各地士子追随其的如同过江之鲫,而王守仁回乡守制后,多开设讲坛宣扬心学,现在已形成一股独立于理学外的强大儒家派系。

连王守仁都称赞朱浩的学问,既说明朱浩才学不错,也让孙交觉得朱浩际遇不凡,不过是少年郎,便有唐寅和王守仁二人提携,更是考中状元成为皇帝身边最受器重的政坛明日之星。

“孙老,东南海防之事,您若有疑问,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去信永平府,帮你去向敬道试探和打听,但请不要过多干扰敬道在永平府做事,毕竟眼下乃多事之秋,朝中未定。至于在下……您还是让我当个大隐隐于市的浪荡子,容我过几天安稳日子。”

唐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