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佐有些焦虑。

本来好端端的,暗地里把钱粮调去西北,基本调运完毕后,朱四在朝堂上跟大臣们一说,既把事办成,又好好教训了那群自以为得计的文官,有种很解气的感觉。

现在横生波折,地方上得知了消息,奏报上来,把所有事都给揭穿了。

文官提前知晓,就会做出应变。

朱浩笑道:“张公公放心吧,我觉得,杨阁老他们应该会更纠结于这些钱财的来路问题,而不是纠结于具体数字。”

一旁的唐寅问道:“朱浩,我一直都没问你,你怎知晓西北调拨价值四十万两纹银的钱粮就够了?”

朝廷到现在都没统计出个具体的缺口数字,西北用度一直都是个坑,鬼才知道要多少钱粮能把窟窿给填补上。

亦或者说,这个窟窿的大小是可变的,往大了说,就算一千万两银子都不够,现在只是需要个能让西北地方接受,并能解燃眉之急的数字。

朱浩却好似一口咬定四十万两银子便足以解决麻烦,这是唐寅等人所不理解的。

朱浩笑道:“核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