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争吵的一个月后,局里突然宣布一个决定,调彭露到市评剧团当团长。”郝玉芝顿了顿,眨眨眼又说:“这个调动表面看是平级调动,评剧团也是科级单位,可实际差别大了。评剧团是差额开支,只开半支,其余开支要求用演出收入弥补,可现在没有观众,一年也演出不了几场,基本没有收入,这样不但工资只开半支,医疗费呀,采暖费呀等等也解决不了。还有,长工资的部分也让剧团自己解决,所以实际上多年长不了工资。这样的苦单位不但待遇差,问题也多,难以领导,谁也不愿去。而局人事科可是个重要部门,彭露的科长又干得很好,年年是市政府的先进工作者。所以调她去评剧团不但她难以接受,大家也难以理解。吕局长却说这是因为彭露能力强,让她去开拓新局面。”

“因为这件事彭露与吕局长发生了第二次争吵?”田春达问。

郝玉芝点点头。“宣布了调动决定后彭露回到科里大哭了一场,第二天就与吕局长又吵了一次。那天上午局领导去艺术馆开会,让我跟去做记录。几个局领导下楼上了车,可吕局长却没下来,等了好一会儿,姜书记着急了,让我去局长室催一催。我走到局长室门前,彭露从室内冲了出来,满脸怒气,眼睛闪着泪花。我走进局长室,传达了姜书记的话。吕局长有些尴尬地说:这个彭露不太像话,局里信任她,让她挑重担,她却挑肥拣瘦,还对我出言不逊。哼,还先进工作者呢,不像话,太不像话。”

“你还知道哪些情况?”田春达问。

“就知道这些了,我这个人口直心快,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谢谢你,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谢谢你的支持。”田春达诚挚地感谢。

“不客气。”郝玉芝看看田春达又笑说:“这是吕局长不在了,如果他还活着,我怕也不敢说这么多。”

田春达笑笑说:“理解,可以理解。”

郝玉芝走后,郝东掏出香烟给了田春达一颗,自己也点燃一颗对田春达说:“郝玉芝的话让案子亮开了一道缝。”

孟晓春说:“彭露会不会是涉案人?涉案又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