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笑道:“学生自幼丧父,与母亲、姨娘和妹妹相依为命,后来祖父堕马养伤,学生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听从家族安排,混进兴王府读书,顺带……做一些非己身所愿之事。”

“嗯。”

刘春会意点头。

朱浩道:“后来兴王府内失火,学生在火场中,将王府世子救出,又因瘟疫之事,带唐先生到王府为世子诊病……”

“等等!”

刘春震惊道,“你是说,你对陛下有恩?”

朱浩笑道:“不敢以恩情自居。王府兴献帝,让学生有书可读,又有了容身之所,还几次相助打消祖母让我回去习武的念头,学生一直都尽心竭力相助兴王府,而唐先生,是学生自南昌带到安陆州,进王府当教习的。”

刘春苦笑道:“难怪了,你居然能拜唐伯虎为师,却能为杨氏所用。或许谁都以为,你应该跟家族一道,被兴王府的人厌弃才是。”

话说到这份儿上,近乎挑明了。

刘春听明白这些,感觉到朱浩对自己开诚布公,也就不想再继续往下问,问着问着把朱浩相助自己入阁的事问出来,老脸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