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勒着她下颚的手臂勒得更紧了。女人没出声,但想从手臂中挣脱。为了加重压力,徐海涛又把左臂压在她脖子上,两臂钳紧。他上身只穿件衬衣,就是为了使胳臂运动自由,好成功地完成这一计划。

用手扼,会在脖颈的皮肤上留下手指压痕,用绳索勒会留下索痕;用手臂压迫颈动脉,则能够不伤表皮而使其窒息。这是他从一本侦探书籍里看到的事例。苗莉的脖颈浑圆又柔软,用这个办法正合适。苗莉的脖子被手臂紧紧勒着,里面一点儿空隙也没有。他一点点地加力,慢慢地勒紧。

苗莉两手用力扳徐海涛的手臂,想从手臂中挣脱。这是她明白事态后的垂死挣扎。对他来说幸运的是,她身体丰满,动作缓慢,挣扎起来动作很迟钝。她用手扳着勒在她脖颈上的手臂。就是那当儿,她指甲挠破了他的左手,左臂。不顾一切的徐海涛当时未曾感觉到。

大概是在数到30个数的时候吧,苗莉的喉管里咕噜响了一声,鼻子里涌出一股鼻涕,两手从他手臂上滑落,身子颓然瘫软,脑袋耷拉下来。徐海涛又勒了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手臂,弯曲的肘关节好半天不能伸直。他把女人放在地上,看了看四周,悄没声响地解下她的裙带,系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把她的尸体悬挂在一棵树杈上。刚刚把她悬挂好,她突然动了两下。她是还魂要报复么?徐海涛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他喘息了几下,定了定神,再看看苗莉,她不动了,像挂在树上的一块大肉下垂着。刚才是乍尸吧?他惊魂未定地想。又坐了片刻,他的心渐渐安定了。于是慢慢走下山去。

第二天清早,天便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徐海涛心想,这下跟苗莉在地上挣扎的痕迹都会被大雨冲得一干二净了,浇了雨水,尸体也易腐烂,更难看出勒的痕迹了,真是天助我也。现在,不用担心失去夜巴黎咖啡店了,再干一段时间,把另一半股份收回来,这咖啡店就完全是我的了。

因为下雨,不能外出,旅游团就在宾馆内活动,阔太太们聚在前厅里,喝徐海涛烹制的咖啡,听他演奏电子琴。到了傍晚,徐海涛完成了陪同任务,乘车返回市内。

第二天上午,徐海涛在家里休息。他租了两室的公寓房,一个人住。

白海燕来了。她穿着雪纺短袖白衬衫,束腰碎花绸中裙,白色高档凉鞋,显得很时尚。“昨晚休息好了么?”她笑着问

徐海涛点点头:“休息好了。”其实他昨晚睡得不好,做噩梦,梦到苗莉挂在树上伸着舌头的样子。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再睡又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