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还记得母亲深夜因为腿伤疼痛,被骨头缝里碎裂的东西扎的皮肉疼痛到,只能轻轻地低吟着痛苦哀嚎。

母亲明明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可全家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安平想起当时的弟弟,背着身躺在床上,听着这些,看着家徒四壁的破旧房屋,默默流着泪。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干。

直到最后,金巧芳的病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苦苦煎熬至死。

那段时间,地狱一般的煎熬,不光是对母亲,也是对他们这个家庭。

自那以后,弟妹仿佛认命了一样。

知道他们这个家穷,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就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农村人。

妹妹眼神空洞的像是行尸走肉,走到张安平面前喊道:“哥,我要嫁人了,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