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勋又有些不理解了,他觉得,这很不像是杨慎的做事风格,杨慎是那种锱铢必较之人,如果杨慎觉得自己一直被朱浩欺骗,当得知真相后肯定会把朱浩往死里踩,恨不能把对方变成臭大街的败类,受世人唾骂。

怎么这次杨慎却好像……要保朱浩?

杨慎道:「今日他来跟我说了很多,当提及立场问题时,我发现很多事并非能由他自己选择。「

叶桂章愤怒道:「这叫什么话?难道坚持朝廷法统和礼法,对他来说不可选择?难道他不是读圣贤书?连最基本的公义和道理都不明白?「余承勋作为挽尊小能手,此时又横跳过来替杨慎的立场开脱:「少峨,你稍安勿躁,我想用修的意思是说,敬道的恩师便是兴王府教习,就算唐寅多数时候不愿意卷入到朝廷纷争中,但这对身为学生的敬道来说,根本就无从选择。」

「他……」

叶桂章想了下,其实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想到唐寅跟朱浩乃是师生关系,而唐寅必然坚定地站在皇帝一方,而朱浩作为传统文人,师命难违,在三纲五常的道德规范下,很多时候的确是在夹缝中艰难求存。

杨慎顺着余承勋的话意道:「我也正是此意,敬道自幼在王府中读书,无论他背后的家族跟兴王府有多少恩怨纠葛,但他是靠兴王府的栽培才成为大明状元,王府内还有玉田伯等人对他很是善待,他入朝后不顾出身,多次为获们说话,反对议礼,还能说他没有秉承原则吗?」

「唉!」叶桂章只能叹气了。

本来想来找认同,让杨慎和余承勋把朱浩归类为敌人,坚决把朱浩的名声搞臭,将其归到张璁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