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氏越发不解了。

朱万宏道:“以宁王事扳倒钱宁的提议,乃是孩儿跟平虏伯提出,孩儿还暗地里引宁王使节与钱宁相见,故意被东厂的人查到,平虏伯这才确信儿身在曹营心在汉,委以重任。”

朱嘉氏皱眉:“那你可真是以身犯险,当时要被钱指挥使发现的话,只怕你……”

“儿不是为自己,是为朱家。”

朱万宏差点儿老泪纵横,“儿这些年在外漂泊,无时无刻不想为朱家做事,此番儿是奉平虏伯之命,回来查看爹的情况,平虏伯已答应孩儿,只要父亲无法履职,那儿就不再是锦衣卫代千户,而是锦衣卫千户,甚至可以更进一步。”

这個理由虽然牵强,但朱嘉氏没听出毛病来。

不然朱万宏突然跑回家见一个久卧病榻连话都说不了的老父亲,目的能是什么?

以老太太的睿智,即便察觉到一些端倪,但还是没法看透眼前这个影帝技能加身的儿子。

“你父亲……”

朱嘉氏本想问问,你爹在你面前是否表现出异状,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