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忍不住拍起手来,似乎觉得郝东默契的配合很给自己面子。“不过,”安义话锋一转,“要是从凶手的心理来推理的话,我觉得王业不是凶手。”

“呃?”郝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安义的转变。

片刻后郝东开口说:“从你先前的语句中可以知道这么个情况:陌生人进入小区必会受到注意,王业当然算陌生人,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由此可以得知以下两种情况:其一,他压根就没来过;其二,他是通过翻墙之类的非常规途径进入的,这么说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若是第一种可能,自然没的说,而第二种可能,我们不妨思考以下他这么做的动机,无非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来过现场。再进一步推理下去的话就能明白凶手是一开始就有杀人的企图,所以才要避免别人看到他。”

“分析得很对。”安义一面喝着水一面说。

郝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说:“可是回过来想一下王业的杀人动机:由于刘远迟迟不肯还钱才起了杀意。倘若换位思考一番,你遇上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难道真的会一门心思想至对方于死地?人死了钱更到不了手啊,二,王业现在要的是钱,自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王业再次上门来讨债,但刘远依旧没有还的意思,王业实在气不过了:脑子一热杀死了他。而现在,凶手从一开始就做了谋杀的打算,我很难相信这会是一个急需钱财的讨债者所为。”

安义说:“其实我们后来发现一个更具有说服力的想法。事情的转机是在两天前,刘远的朋友向我们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

郝东重新坐下,并且点上一枝新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