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坤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一项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态度的花有道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心里很清楚,这种交流方式是他们父子两个多少年来的交流方式,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父亲花正坤也绝不会因为他的态度而说这些话。

“至于么,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

花有道见父亲突然严肃了起来,倒是也收敛了许多。

花正坤依旧面色认真:“临走,给我的女人道歉,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花有道怔住。

花正坤道:“这些年来,我出事以后没有人管我。你的叔伯跑了,表兄们举报我,就连你曾经的那些狐朋狗友都联合起来要抓我。只有我旁边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陪着我。”

“四年,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子藏了四年,这栋楼无人问津了四年,我像是野人一样在这里活了四年,她就这样在这里陪了我四年。”

花有道看向那个浓妆艳抹像是街边从业者一样的女人,女人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花正坤的胳膊道:“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