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鴀出了柏院,低头自嘲的抹去脸上雨水,也不知是他是笑自己还是笑命运的捉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们这种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却只能碌碌过一生的人。

人上人,谁不想?

下人看到,不敢上前拦他。三三两两聚在檐下指指点点,被发现又立马散开,各自干活。

箕鴀清楚这些人不服他,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不论是能力还是出身,什么都是他们眼中的笑话。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坨地上的狗屎。脏了少真府,更玷污了他们心底神圣的文宰。

可那又如何?

不论往后怎样,至少少真府现在是他做家主。而那些嘲笑自己的,只配为奴。

都是无能之辈,谁又比谁高贵?

到底他现在是主,他们是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