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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学校的医务室里面,五月的阳光洒在白色被单上面光照很足,但丝毫都不让人觉得温暖,空气中弥漫着他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安心,窗户外面还有尖锐哨子声以及“传球”的喊叫声,很明显他此刻在学校的医务室。

成默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怎么到医务室的,只记得自己那颗玻璃心脏,跳动急促到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一般。

除此之外,还有手腕,他带着那块奇怪手表的左手腕,像是点燃了把他烧成灰烬的火焰,而这些热量被死死禁锢在他身体里肆虐,焚烧着他的灵魂。

他也不记得他在这种毁灭性的痛苦中坚持了多久,只记得他汗出如浆,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接着他就昏迷了过去。

昏迷之前还不忘记从口袋里掏出地高辛片含住。

成默感觉身体并无异样,和以前昏倒醒来并无二致,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自己的黑框眼镜带上,随后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指针依旧在有条不紊的旋转,但成默没有第一时间去按那个旋钮,而是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间病房和医院里的病房格局都差不多,没有特别之处,墙面都刷着纯净的白漆,天花板挂着绿色的三叶吊扇,他旁边的白色帘子拉着的,想必窗帘旁边应该是另一张病床。

此刻他视野之内除了躺着的这张病床、一张原木桌几、该有的医疗仪器及墙角的米色真皮小沙发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