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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决心走出洞来,不巧的事出口那地方,外高内低,脚下都是看不清的冰凌,几次打滑,险些跌倒。最后他猛1用力,跨上洞口,不提防脑袋碰碎洞口的冰柱,冰柱带着清脆的响声摔在暗凌上,有1截冰柱刚好钻进他的脖项里。

“真他!这事什么鬼地方!”

骂了1句,尤林1生气,索性走到广场。突然,从西方响起撕心裂胆的声音,接着,连城墙带大地,1阵忽悠悠的震动。刹那间,尤林愣住了。当听到机车呋呋出长气的时候,他也长呼了1口气,恍然大悟,原来是西关外的火车开过来了。

多少年的乡村艰苦生活,使他把城市渐渐淡忘了,现在的火车声响,才唤起他对城市生活的回忆。他再也不觉困,沿着沉睡的广场,向西北方向漫步走去。

远处,西北城门楼上,亮着两盏电灯。他眼前出现了幻觉,城楼就像1只蹲在城墙上的妖怪,那电灯就是妖怪的眼睛。忽然又觉得这个妖怪正是敌人的化身,仿佛故意瞪着眼嘲弄他的尴尬处境。

尤林气愤了,心下暗道:“老子只要在城圈里站住脚,看我怎么整治你们。”

1转念,又自己暗笑了,笑这想法怪无聊。

“进得城来没个落脚处,眼前的力量,也只有这么1个年轻的姑娘,如果说地下工作是1条战线,你现在连个单人掩体也没有。不!不对!”内心里另1种声音在批判自己,“不管高家叔侄能否起作用,只要有这位热情可靠的姑娘,通过她再找到韩燕来,这就是力量。用这个力量来团结群众,群众是干柴,赤色革命组织是烈火,干柴触烈火,就能在敌人心脏中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