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荃动手的时候,只是觉得那面具碍眼。

因为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邬烈,而是百里烈。

伸手的时候不曾多想,然而直到指尖碰触到那带着冷意的黑金面具时,她才恍惚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合适。

然而邬烈却没有动作,他几乎是顺从地任由她朝自己伸手,甚至为了方便她,脑袋不易察觉地往下低了低。

顾清荃当即也就不考虑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了。

逼着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的事情都做了,还在乎动手摘他一个面具么?

顾清荃没有意识到,因为邬烈这种不经意的“纵容”,她变得愈发理直气壮起来。

摘下面具,她再次看到男人冷冽英俊的面庞,比起少年时更添了一股沉稳和冷肃的味道。

分明还是记忆中那人的样子。

顾清荃不免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