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点不那么听话了,突然间的恼羞成怒让他猛地把手中略显沉重且湿漉漉的手帕摔在地上,他口大口大的喘着气,路过的行人怪异的目光让他很快冷静下来。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钻进车里,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塞进锁芯里,打着火,一脚踩在油门上,很快消失在路边。

回到家里之后约翰逊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很少有的把用来装饰酒架的烈酒取了一瓶下来,他只有在应酬的时候才会喝酒,他本身不喜欢喝酒,这可能和他小时候酗酒如命的父亲经常在酒后殴打他和他的母亲有关系。

已经过去了四十来年,有些东西有些人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可有些东西却彷如还在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刻,至今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一杯又一杯的酒,浓浓的酒臭味伴随着同样强烈的负罪感让他的情绪波动非常的大,因为他的决定将会改变三个人的一生,甚至会毁掉这三个人,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约翰逊局长是一个好人,至少税务局的人们都这么说,是他的温和让他走到了局长的位置上,也是他的温和让他止步这一刻,但现在这些都要发生改变了。

第二天,人们眼中得过且过很好说话的局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总是皱着眉头,声音里透着一股苍白锐利感觉的局长。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在舆论持续发酵的事态下,塞宾市这座拜勒联邦二线的小城市第一次成为全联邦乃至全世界的焦点,这种感觉……很奇特。

在城市中心街区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些新鲜的面孔,他们手里总是握着一个麦克风,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还会有采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