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罗姆波拿巴的诡辩让维克多雨果陷入一个思维的误区,骨子里带着贵族傲慢的他同情底层的劳动者,然而这种同情带有一起高高在上的味道,就像一位富人给予穷人的施舍的心态一般。

纵观维克多雨果的一身,他批评过波旁、奥尔良、第二帝国,同样也批评过巴黎公社。

维克多雨果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批评而批评,现在的他还不是一个愿意俯下身以平等的身份第一倾听他人的伟大的文学家。

“有些人既想要自由的权力,又想让政府在关键的时候拉他们一把!哪里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事情!他真以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共产主义的时代吗?”屁股挂在树上的热罗姆波拿巴嘲讽了一句。

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剥削与压迫是必然存在,斗争与反抗同样也会持续存在。

“总统阁下,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是一个共和主义者,我相信我们可以建设成为一个法制的国家!”找不到反驳理由的维克多雨果避重就轻地回应热罗姆波拿巴。

“法制?”热罗姆波拿巴忍不住大笑了一声,笑声结束后热罗姆波拿巴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你所说的法制在哪里?雨果先生,法制国家的践行者是人,是那些议员!难道要指望梯也尔?法卢?那些一心想要复辟的君主派?还是一群连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都分不清的山岳派?不是认真的吧!”

热罗姆波拿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红色帷幔,而后指着维克多雨果道:“不会是你吧!”

面对热罗姆波拿巴近乎嘲讽似的回应,维克多雨果开口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雨果先生,我说过了!我希望能够继续为法兰西奉献我的一生!”热罗姆波拿巴昂然道:“我的改革还没有完成,我不能这么快就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