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圣日耳曼区代表着巴黎最美好一面的话,圣丹尼区无疑代表着巴黎最为真实,同样是最为黑暗的一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大革命第三等级从携手并肩到分道扬镳之后,巴黎的工人从来没有一天真正的作为“人”而存活,他们居住有着十多个人的单间,亦或是居住在像地精窟窿一样,阴暗、潮湿时不时爆发疫情的地方,更有甚者连自己唯一睡觉的地方都是同其他人分时间段睡眠。

无产者创造了财富,他的价值不断的被挤压,直到布尔乔亚将他们的价值完全榨干,那些布尔乔亚就会像挤压过甘蔗汁的甘蔗一样将他们毫不留情丢弃。

大革命之后的巴黎无产者们一直在进行反抗与斗争,每一次反抗都会遭来巴黎最无情的打压。

哪怕是曾经的盟友(共和派),也会在夺取政权之后向他们举起屠刀。

如果热罗姆波拿巴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感慨巴黎工人的艰难,然后再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再考虑巴黎工人与工厂牵到郊区。

翻译过来就是:拿姥爷心善见不得穷人受苦。

当然了,康罗贝尔显然并没有这种心理负担,他早已在阿尔及尔见到过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比起那些整日里担惊受怕的柏柏尔人,他们显然就像生活在天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