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一直见不到女儿,在家里喝着闷酒,却无人理解他的苦楚,温言又派人来叫他去谢家赔罪,不要叫事态越发恶劣下去。

温琈在床上躺了两日便可以下地了,在温眙口中得知温玹对自己的情谊,便想来亲自感谢哥哥,却看到哥哥喝的酩酊大醉,两颊驼红,不知今夕何夕。

温琈夺过他正要举起的酒碗,恨铁不成钢的道,“平日里你们都说我纨绔,说我不思进取,可如今大哥又是在做什么?他们谢家也不过就是世袭的门第,如今都多少代了,早就落魄了,还自视清高,目中无人。哥哥有什么好怕他们的?若是与嫂子过不下去了,一纸休书与她一拍两散,哪里受他们的窝囊气?而你的女儿姓温,是我们家的人,他们没理由拘着人不放。”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温玹苦笑,“莫要再胡闹了,若是没了他们的姻亲关系,拓宽我们的人脉,你以为家族的生意这么好做吗?”

“不是还有我吗?这谢家再厉害,也抵不过琅琊王氏,我若是娶得了王氏女,那谢家人还不得巴巴的上赶着巴结咱们。”

温玹嗤笑一声,“如果是温野说这话我倒是能信,你连四君子的名头都没有,又凭什么娶得人家姑娘?凭你那流连花丛的名声吗?那王氏女眼高于顶,恐怕比你嫂子还难对付,莫要在信口雌黄了。”

“哥哥,你说过的,二子乘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我们携手,温家在大房的手中一定可以一飞冲天,二房的可比不上咱们,温野虽有名气,但身体孱弱,他也没有个能帮衬的亲兄弟,这是我们的优势啊。”

温玹讶异的打量了他好几眼,“没想到挨了一顿鞭子,倒是长大了不少。”

“大哥,我这个人虽然怂了一点,仗势欺人了一点,但脑子还是在的,等我娶回了王姑娘,你就等着接回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