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放在兰心斋,万绿阴中,小亭避暑,蝉声燥燥,花气醉人。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演的不再是哑剧,看过一次觉得新鲜,再看便觉得没意思了,花蕊还是希望戏剧能够唱出来,声音悠扬,这种人还可以说说话,不必一直盯着看。

花蕊和众男子的桌面上都摆着瓜果,茶中着料,碗中着果,譬如玉貌加脂,花蕊特意将范梦梨的位置放在身侧,以示他不同寻常的地位。

墨野见状,心中愤愤,狠狠的戳了一筷子黄桃,放在嘴中咀嚼,而且没有往日的半分甜蜜,到嘴的都是苦涩之味。

楼前的大片梧桐叶遮去了大半的炎热,避免午日太阳的照射,花蕊特意选在了下半晚的时候。

台上的人唱着人生的戏,台下的人何尝不是在戏中,酒浇清苦月,时野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范梦梨想着自己初来贵宝地,承蒙大家的照顾,于是下榻为他们一一斟酒,与他们共饮。

时野跟他喝过一次酒,两人关系更为亲厚,故而没有为难的豪快畅饮。到了季野面前,虽然没有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但季野见人就是笑眯眯的,看起来也很好相处,而季野在得知他是花蕊的夫主之后,也希望他们能够琴瑟和鸣,与他碰杯之后也一饮而下。

来到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秦野面前,他们在书画方面志同道合,在他生病的时候,秦野也来看望过他,所以虽然没有深交,但也可以算得上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无需言语,秦野也会主动饮下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