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句话的人是整个帝国最高统治者,那么乔治奥斯曼不得不小心应对。

“陛下,请恕我直言!”乔治奥斯曼字斟句酌地劝说热罗姆波拿巴道:“您的善良真是令当今世界的所有君主都为之汗颜,但是您的善良并不能感化某些群体!反而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起来,您的想法很有可能会……”

讲到这里,乔治奥斯曼踌躇地看了热罗姆波拿巴一眼,似乎是在等待热罗姆波拿巴的许可。

“会什么?继续说?我恕你无罪!”热罗姆波拿巴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回应,他期待从乔治奥斯曼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同的看法。

“您为工人建立的住宅很有可能会成为革命的温床!”乔治奥斯曼咬着牙对热罗姆波拿巴回答道。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热罗姆波拿巴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乔治奥斯曼现在所得到的言论并没有超过他所处的地位与时代,哪怕他已经是法兰西为数不多的人才。

对于革命与暴乱的恐惧使得他将工人完全看做吃饱了没有事做的暴徒,而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同他一样的人。

这种来源于19世纪精英的傲慢,使得他们总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待所有人,以施舍的心态应对那些无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