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尔此时的神色忧喜难辨。她有些识别不清楚白羽笙和自己说这些的最终目的。更加鉴别不出她话中的真假。

无论真假,对于徐惜尔来说,都是祸患。

白羽笙的状态让徐惜尔深刻的体会到,女人的心机根本不论年龄,唯独看功法。

徐惜尔的忧,转瞬即逝。转而她平静的对白羽笙说:“这件事如果你们不在今时提起,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将这件事从记忆里拎出来。这是我毕生的痛,也是一场血淋淋梦魇……我甚至都想不到在十年以后还能看到凶手被制裁。我若说我淡忘了,你们都会认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可我若一直记得,我的人生寸步难行。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们巡捕房。”

“我能理解你。对于巡捕房来说,这是十年前的悬案,可是对于你来说,这是十年前的伤口。旧事重提,无非是在伤口上撒盐。若是旁人,你或许会觉得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曾和你经历过同样的伤痛。”

白羽笙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柔,越来越低,脸上一直挂着的和善笑容也在慢慢消失着。

徐惜尔讶异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八岁丧父丧母,一个人坚持到了现在,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的父母是被谁杀的?”

白羽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比你幸运一些,在几个月前,凶手已经死了。在听到凶手死亡的那一刻,我当时便觉得自己这些年所受过的苦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