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浑厚,传得很远。

李存勋旁边一骑驾马上前,小声道:“王爷,为何不率兵突围?此人虽然勇猛,但也绝挡不住我们的车轮轰袭。”

说话这人高达威猛,脸上留着一条狰狞的疤痕,看其气势确是一员虎将。

李存勋长舒一口浊气,疲惫道:“连山啊,我们——逃了多久了,逃了多远了。”

这大将不假思索道:“王爷,自咱们隋斜谷兵败,不分昼夜骑行了三天,六百里。”

“可还能逃?”

大将环视一圈,道:“兵马疲劳,只可再行五十里。距大本营鄱阳城还有四百里路。”

“连山啊。”李存勋翻身下马。“你没听懂。”

大将赶紧下马搀扶,道:“王爷小心,连山愚钝,让王爷失望了。”

李存勋比这大将矮上一个头,虽说如此差距,却并未会让人觉得李存勋敌人一头而气势不足,不过这人萎靡不振,似乎累极了。他摇摇头,看向那独守道口的身影,道:“咱们逃不掉,千里江山皆是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