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赫连越从来没有主动在夜里往嫔妃的住处去的习惯,福泰对于这种难得的情况格外敏感,脑子里下意识就想到了某些太监不宜的事。

毕竟大半夜的,一个当皇帝的往妃子那去,还能是为了什么事。

福泰便难免多了几分忧心。

“皇上,日前琅贵嫔对外刚刚大出血,这会儿过去,是不是……”

不太合适?

福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他的表情却已将他的心里话暴露无遗。

虽说圣上有令,做奴才的应该绝无二话,但他不是一般奴才。

做到他这个位置的,职业素养那都是最基础的,更要紧的,是忧主子所忧,喜主子所喜。

赫连越乍听这话,脚步蓦地一顿,看向福泰时,凤眸中满是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