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德这话,沈宴之故作疲累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反问:“放人?沈某刚刚上任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大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我在巡捕房也抬不起头来。不如这样吧,我的要求也不高,把那八个孩子从国外救回来。至于我手里这几个人贩子,驱逐出境别再回来就行。”

“沈先生,我希望你能清楚,你的职责是维护津海的太平,而不是正义的化身,更不是个神探!既然这件事起不了什么风浪,就此作罢!”安德一甩手,言谈举止间毫无人性和温度可言。

他……更像是个冷血的暴君。

作为沈宴之的顶头上司,安德绝不允许做为国人的沈宴之凌驾在自己的头上。

沈宴之看着逐渐转为震怒的安德,他却越发泰然自若。

“我若直接定罪,这事儿不好看。相反,我给了督察长您一个面子,特意前来知会您一声。中国有个词叫礼尚往来,况且我的要求也并不高,对吧?”

沈宴之骨子里刻着的圆滑世故,让他在这场谈判中占据了主动的地位。

督察长自是不愿意被一个黄毛小子牵着鼻子走的。

思量再三,安德对于这个案子不以为然,还是选择包庇自己的同胞。

“沈先生,这不合适。你要明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道理。”安德死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