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全民兵役制度恐怕会导致大量的氓流与无套裤汉(这里指的是工人)加入军队,不利于您掌控军队!”佩西尼赶忙劝阻热罗姆波拿巴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佩西尼不必害怕革命!”热罗姆波拿巴幽幽地说道:“革命并不是一场瘟疫,每一场革命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利益团体……准确的来说是一个阶级的诉求,只要我们能够理清诉求背后的问题以及革命与反对革命人数之间的对比,就可以驾驭革命!

话又说回来,你认为立法议会的那些家伙还敢将他们的武器重新发放给巴黎市民吗?那些秩序党人怎么可能愿意看到巴黎市民重新拿起武器,拿到武器的巴黎市民将会对付我这个没有“实权”的总统,还是对付立法议会的他们呢?”

立法议会诞生于革命,却在两个六月(1848年6月、1849年6月)将革命埋葬了半截身体。

此时的立法议会已经被王党的幽灵夺去了躯体,指望王党幽灵发动一场革命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佩西尼,我们要在议会与人民之间左右摇摆!在人民声势衰弱的时候,我们可以支持人民让秩序党为我们退让。当人民声势足以威胁到立法议会的时候,我们默认立法议会对人民出手。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们不断的从立法议会的手上夺取权力,从而逼迫他们铤而走险践踏自己的原则,你明白了吗?”热罗姆波拿巴转头看向佩西尼,脸上依旧露出愉悦的笑容。

“我……明白了!”佩西尼点了点头,他总算明白了总统的用心。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热罗姆波拿巴转身离去,佩西尼跟随者热罗姆波拿巴步伐一同离开塞纳河畔。

……

第二天一大早,浓雾将整个巴黎笼罩,爱丽舍宫的栏杆与窗棂上雾气凝结的水滴从边缘出滴落。